夕阳已经完全沉入海平面,胃部的绞痛提醒着他已经超过36小时未进食。墨渊厌恶地看了眼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轮廓——那些扭曲的高楼和漂浮的全息广告,像极了实验室里那些科学怪人的造物。但饥饿最终战胜了骄傲,他整了整崭新如初的军装大衣,朝城市方向迈开脚步。
另一边的白家兄妹去医院照看了完换脑后的教授白月魁去换下了工作服。
白月天站在更衣室外,手里捧着还冒着热气的纸杯:\"给你带了热可可,三分糖。\"他细心地擦掉了杯沿沾到的巧克力粉,\"要去尝尝新开的甜品店吗?\"
他们沿着医院后巷散步时,白月魁还在平板上勾画着明天的康复方案。突然她的靴尖踢到了凸起的井盖——
\"小心。\"白月天伸手扶住她的肘部,却听见井下传来一声模糊的碰撞声。
而此刻的墨渊正站在24小时便利店的玻璃门前。他的影子被霓虹灯染成诡异的紫色,与店内琳琅满目的商品形成鲜明对比。当自动门因识别不到支付芯片而拒绝开启时,他攥紧了空荡荡的合金瓶。远处巡逻警车的蓝光扫过街道,墨渊退入阴影中,军装大衣的下摆扫过墙角\"神经重塑技术成功案例\"的全息广告牌。
白月天和白月魁并肩走在医院后巷的石板路上。夜风拂过白月魁柔顺的黑发,她无意识地卷着发尾,眉头微蹙。
\"哥,你有没有发现\"她突然停下脚步,\"霍恩教授最近会突然用左手写字?那是西弗的惯用手。\"
白月天轻轻捏扁了喝完的可可纸杯,准确投进三米外的垃圾桶:\"术后适应期都这样。上周机械骨科的张主任不也——\"
\"不一样。\"白月魁打断他,指甲在平板电脑边缘敲出细密的节奏,\"前天复健时,教授徒手捏碎了玻璃杯。\"她调出一段监控视频,画面里儒雅的老人突然暴起将护理机械臂砸向墙壁。
白月天盯着视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你该不会在打那个军装怪人的主意吧?\"路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