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换气系统发出平稳的嗡鸣。艾琳娜倚在金属解剖台边，丝绸手套捏着琼斯最后一份手稿的边缘——纸页右下角还沾着半枚指纹，是她那位导师被分食前挣扎时留下的。三个月前，琼斯带队去北境采集噬极兽样本，研究所副手趁机煽动哗变。等艾琳娜从地下冰库返回时，只看到会议室地毯上凝结的血浆，和嵌在墙缝里的半颗金牙。
\"《ahs轮回之外的躯壳》\"她对着通风口举起手稿，日光灯透过纸张映出几行被血渍晕染的文字。三十米外的环形观察窗后，两百名\"墨渊\"正在有条不紊地工作：他们穿着研究员的白大褂，佩戴着原主们的工牌，指尖在基因测序仪上敲击出完全相同的节奏。
培养区的自动门滑开，新任安保主管——克隆体k-073号——将昏迷的药剂主任拖向休眠舱。那个秃顶男人后颈还插着镇定剂注射器，和三天前被处理的档案管理员一样。艾琳娜抿了口红茶，看k-073号利落地启动低温冷冻程序，金属舱盖上很快结满白霜。
\"誓死效忠博士！\"
隔壁实验室突然爆发出整齐的吼声。透过监控屏，她看到十五个墨渊克隆体正在调试离心机，他们的白大褂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完全相同的陈旧弹痕——那是原体在异世界战场留下的，如今像流水线印章般烙在每具克隆躯体上。
艾琳娜按下通话键：\"实验区禁止喧哗。\"
所有克隆体瞬间静止，仿佛被按下暂停键的录像带。当她关闭通讯后，两百个\"研究员\"又同时恢复工作，移液枪吸吐液体的声响精确得像节拍器。
这才是完美的秩序。她抚摸着墨渊原体的血液样本，试管在恒温箱里泛着冷光。这具躯体没有生命源质，每一个细胞都像精密的齿轮，与这个满世界飘荡着生物能量的废土格格不入。但当她打开克隆体培养记录，那些用本世界卵子培育的复制品，明明基因序列完全相同，却检测到09的标准生命源质。
\"问题出在卵细胞\"她将琼斯的手稿平铺在紫外线灯下，隐藏的化学字迹逐渐浮现：【容器无法改变水的性质】。落地窗外，三架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