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查尔斯对吧?\"红蔻凑近了一点,丝毫不介意他躲避的姿态,\"我妈妈是猎荒者第三小队的,总提起你父亲呢!\"
查尔斯的指尖微微收紧,镜南的襁褓被他捏出几道褶皱。他盯着甲板上的金属接缝,想转移注意力。
\"你怀里的是谁啊?\"红蔻踮起脚尖,好奇地看向镜南,\"你妹妹?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妈妈是金发,摩根大人是棕色头发会生出黑头发的小女孩吗?\"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根刺,扎得查尔斯呼吸发紧。他下意识退后半步,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你怎么不说话?\"红蔻皱起眉,伸手想碰镜南的小手,\"她好小啊,叫什么名——\"
\"别碰她!\"查尔斯突然抬头,声音嘶哑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红蔻的手僵在半空,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固。
查尔斯挣脱红蔻的手低着头快步穿过走廊,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像细小的针尖般刺在背上。
\"那就是执行官副官的儿子\"
\"听说他母亲刚死在暴乱里\"
\"现在还要照顾个来路不明的婴儿\"
他几乎是小跑着冲回房间,门锁咔哒合上的瞬间才敢大口喘气。镜南被他轻轻放在床上,小家伙马上就皱起小脸开始扭动。
\"呜哇——\"刺耳的啼哭瞬间炸响。
查尔斯手忙脚乱地抓起早上被吐脏的布料,上面还沾着奶酸的腐味。他拿到洗手池用力搓洗时,发现自己的指甲缝里已经渗进污渍——就像那些渗进生活的、再也擦不掉的痕迹。
可即便清理干净,房间里仍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酸腐气息。窗外的议论声透过金属墙壁传来:
\"那孩子怕不是疯了吧\"
\"带着个拖油瓶\"
镜南的哭声越来越尖锐,小脸涨得通红。查尔斯颤抖着抱起她:\"别哭了求求你\"他把额头贴在妹妹滚烫的小脸上。
镜南只是单纯受不了待在监狱里以及灯塔上的\"糟糠\"和身上穿的\"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