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是真的,诗词是真的,那欺君之罪便不成立!”
“至于他造假身份这一点,他好像从未说过自己是举人,但朝廷没人看出问题,还应允了他参与春闱,这反映我们的内部制度出了大问题,某些官员的警惕性不高,应当问罪才是。”
“另外,楚南湖在大雍文坛上的地位,在百姓心中的位置,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若是真定了他的死罪,会起怎样的风波,不用本王多说了吧?”
闻言,谢端砚却是冷哼一声,“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百姓如何,取决于皇上,而不是一个楚南湖!”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如果这天下只有皇上,只有这世家门阀,那皇上高高在上,又有什么意义?”
楚玉渊的话语虽然有几分大逆不道,但却是振聋发聩。
谢端砚想要从其中找到破绽予以反驳,但却是无从说起。
因为一些看似破绽的破绽,却是容易将自己给引入死胡同中。
与楚玉渊斗了这么久,谢端砚自然早就有了警惕。
本以为会给楚玉渊一记沉重的打击,谁曾想到会是这般结果?
此时王伯礼也站了出来,“皇上,老臣也赞同摄政王的看法,那楚南湖对朝廷的确有不敬之处,但罪不至死!”
“臣附议!”
······
群臣霎时间都站了出来,他们明白,根本没法子过度追究楚南湖的罪名。
“楚南湖有罪是肯定的!”楚凌顿了一下,“既然如此,那就剥掉他举人、会元的身份,从此贬为庶人!”
“皇上英明!”王伯礼带头,其余臣子此时一一附和。
此时此刻,最难受的莫过于谢若雪和谢端砚。
但是这样的场景,他们早就习惯了。
是以比起往时,自然谈不上多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