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侍郎却哭丧着脸,象牙笏板在手中晃得哗啦响:“启禀陛下,扬州织户联名上书,说新机器抢了他们的饭碗,已有三家老字号挂出‘歇业大吉’的白旗”
“所以才要办纺织合作社。”苏御展开羊皮规划图,图上用朱砂圈出十二个纺织重镇,“让匠人营派技师下去,教老织工操作新机器。产量翻十倍,工钱翻三倍,再把多余劳力编成基建队”
“基建队?”老丞相扶了扶老花镜,“莫非是修运河?”
白雨晴刚想说“修铁路”,脚尖突然被苏御踩得生疼,立刻改了口:“当然是修水利!民以食为天嘛!”
朱雀大街的“革新布庄”开张那日,整条街被挤得水泄不通。阿青站在二楼阳台,亲手演示新式纺车的操作。当十二枚锭子同时转动,雪白的棉线如瀑布般倾泻而出时,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惊呼。
“这哪是纺车,分明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卖糖葫芦的张大爷戳了戳身边的货郎,“你说,咱穿的粗布衫会不会也能变成丝绸价?”
白雨晴晃了晃手腕上的湖蓝色护腕,那是用最新“雨丝锦”裁的:“瞧见没?这布料刀砍不透、水泼不进,以后咱们女兵都要穿这个!”
忽听得人群中传来号啕大哭,一个富态的布商跪倒在地,胖手抓着苏御的裤脚:“王爷开恩啊!小人世代做布庄生意,如今被这铁疙瘩断了活路”
苏御亲手将他扶起,指了指布庄门口的告示牌:“老丈请看,但凡愿意加入合作社的商户,都能派学徒来学技术。不过——”他笑着晃了晃手中的《专利授权书》,“每匹布要抽成五文钱,用于研发新机器。”
布商瞪圆了眼睛,肥厚的耳垂直颤:“王、王爷不搞垄断?就这么轻易教人?”
“垄断是懒汉的做法。”谢道韫递上用桑皮纸写的合约,“只有让更多人用上好机器,咱们大胤的布才能卖到罗刹、波斯,赚外国人的金子。”
正当纺织业闹得红红火火时,苏御突然收到暗卫急报。他展开染着海水痕迹的密信,瞳孔骤缩:“墨家残党劫了江南制造局的蒸汽机图纸,乘三桅帆船逃往东瀛了!”
“点水师追!”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