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好奇地问,“几时发兵?”
“一旬后,”曾永忠道,“今日主要是敲定征讨檄文一事。”
林知:“由何人来写?”
曾永忠:“陈清浣。”
话音刚落,陈清浣就走了进来,他道,“我已起草了一份,先生看看。”
陈清浣看不惯皇帝在梁州行宫的做派,自打知晓要发兵,便寻了个理由回京了。
林知伸手接过,“有劳陈掌院了。”
“静水流深,天命所归。这是我应该做的。”
林知看过,不吝夸耀道,“写得甚好!”
【嘉云帝一意孤行,瞒心昧己,恶贯满盈,灭绝人性,惹得生民涂炭,兵士死伤无数,劣迹斑斑,恶行显着,闻之令人发指!
毒害父兄,你枉为人子;弃妻如缕,枉为人夫,夺女之志,枉为人父,草芥人命,更枉为人君!种种恶行,罄竹难书!其心当诛,罪大恶极,罪不容恕。况今汝力穷势孤,何不早降?】
其他人一一传阅后,一致赞赏。
“还是陈掌院有才,”蒋顺嘿嘿笑道,“像我等粗人就写不出这么奢华的词。”
陈清浣闻言谦虚道,“蒋副将过奖了。”
确定攻打时间后,林知要去一趟何州告慰亡灵,曾永忠则是先去了北境。
许是“近乡情更怯”,拜过后,林知连夜出发,日夜兼程回到北境。
厚厚的云层将月光遮挡,幽深的营帐就藏在黑暗的夜幕里。
曾永忠刚回到帐子里就看到林知端坐在桌子边,他边走过去边诧异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来?”
林知抬起头,“不是说明日要誓师吗?”
虽然头发和衣裳都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但不影响他的清冷气质。
“那也不用这么急,况且,有我和你弟弟,还有韩庭在,你若是赶不上也无妨。”
“嗯。”林知慢慢地走了进去,他是骑马来的,腿内侧磨破了皮,生怕被曾永忠看出端倪来。
但他的掩饰还是没能逃过曾永忠的法眼,曾永忠上前抓住他的胳膊,问,“腿怎么了?”
林知心里一咯噔,小声道,“没事。”
他一挣扎,曾永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