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癫狂的不止是他,还有得到了诏书、杀了生父的韩圣奕,他发了狂似地大笑,替韩展业没咧开的嘴咧开,笑得直达四肢百骸。
他做了这等不忠不孝之事,不仅毫无悔恨之心,反而深觉通体舒畅得意洋洋。
弑父杀兄又如何?他又不是没有帮韩展业完成他的遗愿(和林放逸葬在一起)。
(ps:韩展业对林放逸病态的痴缠,对韩奕的心理变化也有了负面的影响。父子俩的癫狂埋藏了很久,累积到最后释放不了就疯魔了。)
皇帝突然大笑起来,癫狂似的吼道:“为了登上这个帝位,朕谋划了许多,朕毒死了长兄,杀死了亲父,你说说,朕为什么不能坐久些呢?”
喜德顺腿软得直打颤,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他说的这些喜德顺都知道,甚至有不少都参与其中了,但皇帝自登基后就没再提过当年这些其罪当诛的事,当初那些人也大多都被解决了,现在所剩不多,这皇位坐得不是稳稳的吗?怎么就提起了?
喜德顺心中疑惑,却是不敢出一言以问,只是颤巍巍地跪着,还带着哭腔说,“皇上,快别这样说,您是万岁,您一定会坐很久的。”
“神丹快没了,朕都快要死了,还怎么坐久?朕如何能坐久?”皇帝闻言横扫御案上的折子,怒吼道,“该死的三昧,当初不给朕多研制些神丹就去死,他怎么不干脆早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