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茂淳还待再劝,杨扬清却是说,“我是恨钱氏,但我更恨皇帝!若不是那昏君,钱氏安敢?不妨告诉你,我视钱氏,犹如草芥。你说我犯上作乱,你可见过皇帝尽过半点责任?他不过是将天下牢牢掌控在手中,玩天下人于股掌之中罢了,也就你这种人才会至今盲从于他!”
“那文隐呢?文隐已发兵至城下了,你还要负隅顽抗吗?”
“哦,对了,我好像从没有告诉过你,我就是在撞见卫文隐与齐王爷的事后才开始暗中谋划。我想,现在告诉你也不算晚。”
程茂淳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杨扬清真想笑,可他今日已经笑够了,所以他勉强扯了扯嘴角,说,“卫文隐没有告诉过你,他是齐王的入幕之宾吗?”
程茂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扬清……不、不,你不是我认识的杨扬清……”
“呵,”杨扬清冷笑一声,道,“你如今还看不清事态呢?别自欺欺人了!”
程茂淳劝道,“扬清,收手吧!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收手吧!”
“我爬至今时今日的地位,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费了多大劲吗?让我收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可是你已经没有胜算了啊!”程茂淳道,“义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不日将要攻城!扬清!回头是岸啊!”
“你休想骗我!我如今手上有那么多兵,我能赢的!我一定能赢的!你是他们派来搅乱我军阵脚的是不是?啊!是不是?!”
程茂淳:“扬清……”
“来人!来人!把他押下去,关起来!”
程茂淳被人往外拖着,还挣扎着回头看着他,喊道,“扬清,回头吧,不要一错再错了!”
很显然,杨扬清并不会搭理他。
从他来质问杨扬清开始,杨扬清就在盘算着怎么处置他了。
几十年的情分,倒不至于真杀了他,不过先关起来,免得受人挑唆来坏他好事,还是很有必要的。
杨扬清漠然想着。
郑黎桢到杨扬清府上,禀报道,“齐王伙同虎翼大将军率军包围了皇城,我等不敌只好先退回来了。”
杨扬清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