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禁看着她,在药效发作前起身,掀开车帘下了马车。黎暮秋听到他的声音从车外传进来。
“我去找个婢女替姑娘收拾,还要找个大夫。”
黎暮秋一愣,随后会心一笑,轻声自语了句:
“真是个贴心的男人。”
待会儿药效发作,她必然下身流血,张梓禁提前避嫌,还给她找婢女收拾擦洗。至于大夫,怕是为了防止她流血不止,毕竟打胎药的药性再平和,也是有一定危险的。这怎么不能说张梓禁是个体贴的人呢。
……
张梓禁下了马车后,吩咐林远去找婢女和大夫,然后并没有去找一墙之隔的谢瑶,而是静静伫立在街角,吹着秋日里的冷风。风里时不时传来黎暮秋有些模糊的压抑呼痛声。
不知过了多久,林远跑来告诉他:
“孩子流掉了,是个已经成形的男胎。”
“母亲呢?”张梓禁听见自己声音沙哑的问。
黎暮秋的身份太特殊,除了他,连林遥和林远也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张梓禁刚才并未提起她的名字。不过嘛,现在黎暮秋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了,毕竟谢瑶和孟甘棠,还有她俩的丫鬟都已经听到了。至于为什么要让她俩知道,这就是后话了。
“母亲没事,血已经止住了,只是人晕过去了。”
林远的声音打断了张梓禁的思绪,他沉声吩咐:
“让马车启程吧。嘱咐他们,到驿站之后好好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