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锋才反应过来。
“这么快就缝好了?”他还有点意犹未尽。
陆盛楠也不理他,自顾自去里间放针线。
翠枝走进来,有些怯生生地綦锋禀告,“侯爷,冷未侍卫来了,在外头等您。”
綦锋眉头蹙了蹙,冷未最有眼力见,但凡他来找陆盛楠,没有急迫之事,是不会过来烦他的。
“让他进来说。”綦锋沉声吩咐,又去拎了茶壶给自己倒茶。
不一会儿,冷未大步跨进门来,“侯爷,靖王要回来了。”
綦锋喝茶的动作顿了顿,凝眸片刻,才向冷未看去,“怎么突然要回来?”
“据说是给皇上上了折子,要回来参加太妃的生辰宴。”冷未神情肃然。
当年他家爷跟靖王一直不对付,后来俩人还大打出手,綦锋被老侯爷抓去陇安戍边,靖王也遭到了老皇帝的斥责,第二年就被派去了东南的封地。
老太妃因此郁郁寡欢,东南虽然富庶,但也常年遭受水匪的侵扰,大仗没有,小仗不断,一年到头也没个安生日子过。
儿子去了那里,她自然提心吊胆,日子再没有从前那般过得舒心。
对于綦家,她有深藏在心底的不满和怨恨,只是她母家势弱,并没有与当朝权贵抗衡的能力,只能忍气吞声。
儿子离京的时候,她拉着他的手,哭着跟他说,“母妃盼着你早日回来。”
靖王冷冽的神情一闪而过,他低垂了眉眼,向她行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太妃哭了两个月,才渐渐好起来。
谁知,靖王一走竟十年未归,算算年纪也已经二十有五,比他家爷只大一岁。
“知道了。”綦锋淡然回道,“多安排些人盯着,有什么异常就早些来报。”
“是。”冷未领命而去。
陆盛楠从里间走出来,看到綦锋正握着杯子沉思,随口道,“侯爷有事就去忙吧。”
“靖王要回来了。”綦锋放了杯子,扭头望向陆盛楠,神色亦如往常般平静,眸色却有些深沉。
陆盛楠与他相处多日,一眼便看出了他的不同。
“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