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余光瞥了瞥立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的陈楠。
陆盛楠抬了袖子在脸上随意摸了两把,“我早上一来,就发现猎雷不太对,先前还以为它在发热,没成想,却好似是着了魔。”她抬头望着綦锋。
綦锋正在拧眉思量,陆盛楠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刚毅坚韧,心下安宁。
冷未快步走近,一抱拳,“侯爷,似是有人对马动了手脚。”
“此话怎讲?”綦锋眯了眯眼睛。
“属下也说不上来,只感觉马儿像是食用了什么致幻之物。”冷未回道。
“多喊些人来,立刻查!”綦锋眸中翻滚的怒火仿佛可以吞没整片牧场。
冷未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家侯爷如此情绪外露,赶忙领命去查。
綦锋扶着陆盛楠去了牧场边上休息用的厢房。
下人上了茶,綦锋抬手给陆盛楠倒茶,却被陆盛楠瞥见袖子处一道撕开的巨大口子,隐隐的似乎还能看到流血的皮肉。
她一把拽住綦锋的胳膊,“你受伤了!”
綦锋满不在乎地瞥了一眼,“没事,皮外伤,回去让冷影给我上些药就好了。”
“侯爷,谢谢你,救了我的命!”陆盛楠抬了眸子,真诚地望着綦锋。
綦锋一笑,“谢什么,我的命早就给你了,人都是你的了。”
陆盛楠吸了吸鼻子,第一次没有因他明目张胆的调笑而出言斥责。
很快,冷未便来复命,他手里拿着一株植物,看上去像是普通的杂草,但闻上去却有淡淡的幽香。
“侯爷,马倌在食槽里找到这个。属下看着有些奇怪。”
綦锋接过,在手里细细检查。
他会走路,就被老侯爷带着骑马,在陇安还被安排去喂了半年马,寻常喂马的饲料他很熟悉,眼前的这个却不曾见过。
他拿给陆盛楠,“你可见过这个?”
陆盛楠看了半晌,摇摇头。
“侯爷,或许我们可以问问白郎中。”冷未出声。
“白郎中?你是说这个是毒?”綦锋反问。
“嗯,属下觉得白郎中应当认得,他跟黎娘子已经进京,在王府大街后巷开了间医馆。”冷未回道。
王府大街后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