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与他分别一阵,再一次靠近,才嗅到他身上酒味儿甚重。难怪他胡话连篇,方才落脚时还有些摇曳,起初她以为是水波,现在想来,不过是醉鬼的潇洒。
秦无瑕酒量很一般,她如今算是知道了,无论是借酒发疯还是真的酒气上头,总之理他远点儿准没错。
否则若像许州庆功宴时那般,两人水里来火里去的
她这记忆,总挑叫人尴尬的时候恢复。
墨微辰耳尖发红,速速来到石壁旁,将判官笔从不再动弹的巨兽眼中拔出。这判官铁笔甚重,但现下她没有趁手兵器,只能将就用着。
而这兵器的原主
墨微辰遗憾道:“徐长老虽然有些私心,但也不该死”
“谢你良言。”踉跄身影从秦无瑕身后走出,墨微辰看见满身湿透、脸色不善的徐长老,一息的惊讶过后,满脸尴尬。
她下意识看向秦无瑕,后者站得高过众人一头,鼻尖朝天,冷傲地哼了句:“顺手一捞。”
对徐长老喊打喊杀的那个,反而主动出手救人。墨微辰心下好笑,将判官笔递给徐长老,也不劝了:“你好自为之。”
徐长老哼冷夺过判官笔,拐杖般拄在地上前行,溅起一圈圈水波。
可这般,她便又几乎空手。
“墨姑娘若有需要,请拿上这把刀。”
石镇岳将插在石缝里的长刀拔出,刀子锃亮,更映得他面色黯然:“这是二郎的兵器。二郎之事,我负全责。我莽山派将不再前进,墨姑娘请保重。”
墨微辰十分讶异:“你一路到这里,怎么突然”
石镇岳瞧了眼晃荡的手臂,沉声道:“鲁长老断我一臂,我本打算找他讨个说法,可方才秦真人削下那只腐手,分明带着鲁长老的护腕手烂成那样,想他本人呵。”
他又瞥了眼徐长老:“我与‘毒秀才’交好,下来此地本也是存了替他找到马掌门、报仇血恨之意。可现下他书云阁中的自己人,对一个物什的执着亦远大于同门靠我继续前进又有何意义?难道白白牺牲我莽山派兄弟?”
石镇岳心灰意冷,却还记得对墨微辰行了一礼:“墨姑娘方才舍身救二郎的义举,我都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