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招架不住的一片慌乱中,墨微辰的背脊抵上石壁,她突发奇想:自己不会把所有的荷花都压断了?
“竟然走神?”
微怒的嗓音悬在颈间,她忽觉得疼,明白过来后又惊又羞:“你怎么咬人?”
“夫人这么说就不对了,”秦无瑕的犬齿抵住她锁骨厮磨,“到底是谁先咬人?”
亲吻沿着血脉游走,她几乎能感觉到他唇上伤处。墨微辰红着脸揪住他散乱的长发:“刚才不是我”
“噢?那这里还有谁?”
“咚!”
有什么坠入水中,秦无瑕瞳孔骤缩,搂着她破水腾空!
水帘从肢体间泻落。穹顶火光大作,将地堡最底层的石室照得亮如白昼。眼前,成阵型打坐的江湖群豪整齐望来,十几双眼睛,有着同样呆滞的眼神。
满池盛放的芙蕖泛着冷玉般的光,映亮他们颈间中蛊的痕迹。雪夫人盘坐莲台,身量已缩成少女大小,襦裙下露出的小腿布满冰裂纹,这是冰魄诀反噬的表象。
“雪夫人?”秦无瑕轻功点地,立即将墨微辰藏进身后。
“秦山主。”与秦无瑕的满目敌意不同,雪夫人恭谦平静的态度,让人觉得,这打坐了一地的蛊人,和她没有关系。
可当她指尖轻点水面,围坐的蛊人齐刷刷转回头,脖颈发出枯木折断的脆响,在让人觉得宁静的潺潺流水声之中,显得过分诡异。
印空大师坐在雪夫人对岸,枯指捏着黑玉棋子悬空不动,背影似极了雕像。墨微辰心忧地走上前,脚步被雪夫人的轻笑阻断:“急什么?他在陪我下棋。”
雪夫人说这话时眼里有光,可最该回答的印空却一言不发。
满池荷花无风自动。
诡异的沉默中,墨微辰暗自捏紧了千机引,状似无意地在蛊人阵外走动,寻找机会:“下棋?雪夫人,你可知外面都发生了什么?”
雪夫人低笑,并不看印空,也不看棋盘,只望着墨微辰,露出小女孩儿般的天真,明知故问:“发生了什么?”
水滴沿着千机引短剑滑入池水,惊起圈圈涟漪,墨微辰愤怒道:“以活人饲蛊,以蛊血养荷外头因你乱了套,你还敢说不知?”
“总比你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