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瑾王才松开她。
“今晚好好歇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骆玖语点点头,忽又想起一事,“殿下,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瑾王一愣,旋即笑道。
“无妨,小伤而已。你且安心歇息,明日我再来与你说。”
骆玖语这才放心,目送他消失在夜色中。
她关好窗户,躺在床榻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安然睡去。
而瑾王却并未回府,他转身直奔皇宫而去。
“小姐,小姐,快醒醒呀!”
卯时尚未至,骆玖语便被惜竹那咋咋呼呼的声响给闹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外面漆黑一片,如此早起床,这可不是她往日的行事作风。
“惜竹,你莫不是梦魇了,怎的这般早就起了?”
骆玖语睡眼惺忪,喃喃问道。
床榻边,惜竹也是一脸困倦,双眼满是惺忪之态,眉头紧蹙,满面愁容。
“小姐,别提了。天还黑沉沉的呢,老太太那边就派人来催了。说什么闻鸡起舞是咱们侯府的规矩,如此方能有出息。就这,我还特意拖了半个时辰才来唤您起身呢。”
惜竹说着,又抬手揉了揉那朦胧的睡眼。
“闻鸡起舞,与她又有何干……”骆玖语小声嘟囔着。
在西南时,若无要事,这般早起之人,除了骆青松便是骆慕辰。
就连那庄文雅,又何曾起过这般早?
如此一来,骆玖语心中便有了计较。
早起本无过错,可他们一行风餐露宿,刚回京都,老太太这便开始折腾。
这哪里是要让他们有斗志,分明是昨日没寻到威风,心里不痛快,今日便想着立规矩呢。
呵,你既想立规矩、耍威风,那大家便一同来遵偱这规矩好了。
虽说昨夜与瑾王互诉衷肠,睡得很晚,但一想到今日之事,骆玖语瞬间来了精神,一骨碌便从榻上爬了起来。
“文雅姨母呢?”骆玖语问道。
“庄军……啊不,夫人一早也被叫起,已经去了老太太的院里。我偷偷去瞧了一眼,夫人也是一脸疲惫之态。”
“其他人呢?可都起了?”
“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