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老太太惊呼一声,又是心疼又是恼怒。
“伟儿是被……被昭华郡主的丫头打了一耳光。我们实在是冤枉啊。”
蒋氏看似忌惮地瞥了骆玖语和身后的惜竹一眼,怯生生地说道。
骆老太太正愁没处发作这三孙女呢,这便如同瞌睡遇上了枕头。
她厉声呵斥道,“三丫头,怎么回事?这可是你堂哥,是我们骆家的宝贝疙瘩,你竟目无尊长,如此无法无天?”
听到质问,骆玖语丝毫不惧,她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行了一礼,神色如常地回道。
“祖母,惜竹是打了堂兄,那是因为他对我无礼。您也知道,昨日我先是被册封为郡主,之后又被皇上赐了婚,可堂兄今日一早,便出言辱骂我……”
骆玖语话未说完,也掏出帕子,捂住眼睛,大哭起来。
她哭得那叫一个伤心,身子还不住地颤抖,模样着实可怜,又透着几分后怕。
要说这哭戏,谁还不会演似的,装便是了。
骆老太太本欲发火,可骆玖语哭得实在委屈,那哭声都快盖过之前敲锣的动静了。
这一下,倒让骆老太太一脸茫然,这一屋子人,看着也没个能问明白的,她便瞧见了下首坐着的宋玉晴。
“晴丫头,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骆老太太扯着嗓子嘶吼,才将宋玉晴唤到身边。
与此同时,惜竹在庄文雅一脸茫然的表情中,凑到她耳边,将刚才之事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
宋玉晴在骆老太太耳旁,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既不失端庄,又让骆老太太听清地将刚才之事说了一遍。
骆老太太听后,脸色瞬间一变,正觉头疼欲裂,便见庄文雅“蹭”地站起身,径直走到屋子中央,沉声说道。
“老祖宗,请给瑾王准王妃、昭华郡主、忠勇侯嫡女、您的亲孙女骆玖语做主!”
这声音洪亮,原本哭闹一片的内堂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骆玖语偷偷抬眼一瞧,只见庄文雅脸色阴沉,毫无半分谦卑之态。
她心中一愣,方才只顾着表演,倒忘了提醒惜竹别把这事告诉文雅姨母。
眼下让庄文雅如此揪心,骆玖语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