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即便是嫁到了安宁侯府,对于谢北洺的了解也不过是容貌和旁人口中的他。如今与他真实相处,反倒是觉得他并非传闻那般顽劣不堪,反倒十分聪慧,最多只是懒散,不爱学习,随心所欲做自己罢了。
今日能够成事,他也帮了些许忙,比她寻他人去做,风险小了不少。
她应当对他好些的。
谢北洺想到今日在沈府所见种种,义愤填膺道:“因为你父亲待你不公!”
那时候他便想过,沈云舒即便是对兄长失望,不愿意二女共侍一夫,她也可以直接回家,找父母做主,退了这桩婚事,再寻一门更好的亲事,完全不需要嫁给他这个名声狼藉的纨绔。
直到去了沈家才知道,沈云舒在家中受了多少委屈。
这种委屈,他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
因为在安宁侯府中,他便是那个被忽视,被随意编排的那一个。他也曾想要努力证明自己比堂兄更优秀,可最后他不但没有得到重视,还被莫名其妙扣上了嫉妒堂兄,陷害堂兄的罪名。
不过幸运的是,他有疼爱他,处处维护他的父母。
所以,沈云舒跟他一比,实在是……太惨了。
沈云舒在那漂亮的桃花眼中莫名就读出了一抹同情。
她还没有同情他英年早逝呢,他到先同情起她来了。
“夫君说错了。”
微微一笑,笑容温柔甜美。
谢北洺微微一怔。
他说错了?
怎会?
若不是因为这个,还能因为什么?
“那还能为什么?”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问出口。
沈云舒听见这话,直截了当的往前探了探身子,一双漂亮的凤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不知何时,几乎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背死死贴在马车栏板上的谢北洺道:“当然是因为夫君皮相很好,我很喜欢。”
话落的一瞬间,谢北洺只觉得一股热意从心口蔓延到了头顶,脸颊没来由的烫的他难受。
“你,你,你……你好歹是世家贵女,怎,怎,怎,说得出口如此大胆的话。”
可仔细想一下,又觉得她敢这般说似乎也很合理。
毕竟今日她可是连尸体都敢凑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