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辨不清这种情绪叫做什么。
有自豪，也有得意。
好像……还有点等待奖赏的意思。
等等，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周正不动声色地握紧拳头，一定是最近加班次数太多，睡得太少，导致他的精神出现问题。
对，一定是这样。
怔愣间，钟阮已经迈步走了过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乔悦是个急性子，当即口无遮拦骂道：“乔延承认和你有过一段婚姻是看得起你，你还不乐意了是吧？”
钟阮扯唇，笑得嘲讽，“我不需要你们这种人看得起我。”
乔悦急了，“什么叫我们这种人，你把话说清楚！”
乔延觉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钟阮，你来得正好，省得周警官上门去抓你了！”他没有细想为什么钟阮会来这里，“你用几套假货敲诈了我一个亿，人证物证俱在，这次你想赖都赖不了了！”
钟阮来之前，周正就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因此她并未多说什么，直截了当道：“你凭什么说是假的？”
乔悦又翻了个大白眼，“需要我找专业的鉴定师过来鉴定吗？”
乔延也道：“钟阮，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唯独钟艾一言不发，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钟阮不免觉得好笑，往常这个时候，钟艾肯定逮着机会煽风点火，怎么现在一声都不吭？
学聪明了？
懂得明哲保身了？
还是学会借刀杀人了？
钟阮眯着眼眸打量着她，看得她浑身发毛，忍不住道：“你看我干嘛，这件事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只是……”
话说到一半，钟艾觉得不太合适。
果然，乔延和乔延听到这句话顿时投来不悦的目光。
仿佛在用眼神说，既然跟你没关系，那你刚才那么起劲干嘛？
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这么着急来警局。
最终，还是钟阮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听你们的，找鉴定师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