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去找,明日午时我们必定如约过来。”林稚并没有回头。
一旁的谢谦见他们就要走远,连忙出声,“二叔你怎么能让他们走?
而且你连他们住哪里都不知道?
若是万一他们明天不来,我的手怎么办?
你快点派人把他们拦下来,让他们待在药铺里,不准离开。”
听到自己的手还有可能治好,谢谦比谁都要着急。
他的手若是毁了,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所以不能让他们离开。
谢必居双眼冷冷的看着他,“谢谦认清楚你的身份,你还没这个资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我要是不管你,你这只手就彻底废了。”
知道他不忿,但是谢必居也不惯着他,转身就朝药铺走去。
对方既然敢打赌,自然不会不来。
这么简单浅显的道理,谢谦都看不透,怪不得得罪人。
不过谢必居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一口咬定这是痢疾。
要知道这事闹大,万一不是痢疾,对他们也没好处。
这几日发泄的病人很多,他通过把脉以及询问这些人的饮食习惯,他觉得这只是普通的吃坏肚子而已。
现在最重要的是给这些人重新把脉开药,他绝对不允许平安行的招牌砸在自己手中。
所以他必须把这些人给治好。
专心想着自己事情的谢必居并没注意到谢谦脸上的怨恨。
林稚和安老头沉默地往重院方向赶路。
而这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只是快到重院时,安老头子才好奇地看见林稚,“你怎么就不担心他们开的药方能把这些人治好?
要是他们把人治好了,我这边是小事,你那边可就大事了。”
一万两,那可不是小数目。
她居然问都不问自己一下就做了决定,胆子肥的。
但安老头眼中的欣赏怎么也藏不住。
“他们的药方治不好。”林稚摇头。
上辈子太医署的人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找到治疗的方子。
平安行的人怎么可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