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周围食客们纷纷露出惊讶之色,议论声再起。
“竟有此事?一个寒门子弟,怎么会惹上这般杀身之祸?”
“说不定是在书院里得罪了权贵,遭了奸人报复。”有人小声猜测道。
裴禹吃了一口饆饠,沉思片刻,微微点头,“我也曾与大理寺熟稔的兄弟聊过此事,我很认同方大人的调查方向,从作案手法来看,凶手心思缜密且狠辣,绝非普通仇杀那么简单,给我的感觉整个杀人过程带着戏谑和玩味,嗯,像那些人能干出来的勾当。”
柳嫣眼睛一亮,看向裴禹,“若真是如此,那排查与他有过节之人,或许能有所收获。肯定比春仁坊人员繁杂的地方,排查起来简易许多。”
裴禹放下碗箸,摇摇头,对此事并没有报以乐观态度,直接泼了一盆冷水,道:“你能想到的,方大人自然也能想到,这断案,判案的职责在大理寺,咱们莫要把时间耗费在这等毫无意义之上。”
柳嫣不予苟同,“若要按裴讼师的说法,人人都高高挂起,还要这法度何用?”
裴禹也不与之争辩,只是夹起一块羊肉,轻轻放入柳嫣的碗中,随即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道:“就光我所知晓的,大理寺如今堆积着几十起无头公案。你莫不是天真地以为,办案仅凭一腔热血,动动嘴皮子,就能水到渠成、迎刃而解?”
“我当然清楚办案绝非易事,但老百姓都能想到的线索,大理寺自然也会查到。”柳嫣黛眉轻蹙,眼中满是困惑,“可你说这么多与眼下之事又有何关联?”
裴禹无意与她正面争执,这类事他见得太多了。不过有个观点与柳嫣不谋而合,就是这短短五日未必能有个好结果。
他之所以对此不抱希望,是因为前些年他曾接手过类似案件,虽说手段没这么残忍,可最终还是栽在了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上。
柳嫣没听懂含义,但想想裴禹的字面意思也是,毕竟连登记在册都会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