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贵人们不会与平民穿同一个铺子裁制的衣服。
柳嫣虽不懂生意场上门道,但按照他的说法,细究起来,孙墨怕是遇见做局的了。
但这些与她无关,二世主的命运也不是她一个小讼师去干预的。
“前些年,我们家的生意还算顺遂,也赚了些小钱。可谁能料到,这两年行情突变,市场竞争愈发激烈,我们的货积压了不少,资金回笼困难。为了维持生意,我四处借债,本想着熬过这段艰难时期就能好起来,可没想到,窟窿却越来越大。”
孙墨转过身,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如今,我名下的房产、铺子,能抵押的都抵押出去了,实在是拿不出钱来还给王老板啊。”
欠债不还的人大体分为两种,孙墨就是那种卖惨博同情的那一类,这类负债人往往表现的尤为可怜,上到八十岁老母,下到三岁孩童,恨不得把自己祖辈创业拼搏的艰辛都与你说个遍,以各种借口推脱,能拖一天是一天,最后有的干脆人间蒸发。
跟着云隐先生讨学的时候,这种人和案子她见多了。
柳嫣扫了一眼借条,公事公办道:“孙老板你的境遇我深表同情,但是王老板那边的困境也实实在在的,如若您依旧拒绝还款,那只能很遗憾的通知您,不日将会向都城司提起讼事。”
孙墨一听这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几分,他双手下意识地抓紧椅子扶手,嘴唇嗫嚅了几下,才带着几分哀求的口吻说道:“柳讼师,您真的不能再宽限宽限我吗?这一告到都城司,我这生意可就彻底完了,往后我拿什么翻身啊。”
柳嫣神色冷峻,不为所动,她扬了扬手中的借条,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孙老板,借条在此,白纸黑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王老板已经仁至义尽,给了您这么长时间筹措资金。现在昌盛布行也等着这笔钱盘活生意,您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债务,让几代人的交情彻底断送吧。”
孙墨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他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难道我真的走到绝路了吗”
柳嫣见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