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上下打量着裴禹,惊讶道:“裴讼师,你忘了当初和我说的那番话了,是谁让我只管好眼前的事情,莫要无端揣测。怎么今天改了口。”
“我回去想了一下,你说的的确对,做人做事不能太片面,要像您一样目光长远。所以没有没有兴趣一起查下去。”
裴禹循序渐进,笑容俊朗无害,先是贬低自己抬高柳嫣,借机拉她入伙,继续游说:“那晚我到的时候,孙墨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差点被人勒死。啧,啧,那帮人下手太狠了。”
柳嫣摸不准,便附和道:“是挺可怜。”
“对吧!”裴禹痛心道:“外头总说我是个‘钱串子’,那是世人对我的歪曲。我这人其实很富有同情心,小孙老板又是我的老主顾,总不能叫我见死不救。”
柳嫣撇了他一眼:“怎得?你要还去当捕头去查案?快歇了吧!裴讼师莫不是要跨界挤兑起衙门的事情,我没兴趣,也没有义务。”
“你看你又往歪处想我,我这是对事负责,你也不说过做讼师的要存在合理怀疑。”裴禹一脸委屈。
柳嫣哼笑一声,不屑道:“你最负责,孙墨都那样了你还嘲讽人。”
裴禹哈哈大笑,狡黠道:“蒙你们的,孙墨其实没有伤那么重,不过账本被抢是真的,好在我提前让他有个准备,弄些假的才糊弄过去。”
“啊?孙墨压根没受伤?刚才在堂上都是装出来的!”听到这处,柳嫣的确吃惊不少,又回头多看了一眼都城司。
这个裴禹还真是什么都敢干,竟然连教人作假,诓骗主审司的招数都使的出来,还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就不怕她去都城司告他一回。
“所以,你真的不好奇是谁要抢走账册的吗?”
“你绕了一大圈,到底想与我说什么?”
眼看火候到了,时机成熟。裴禹诚恳地说:“我也不瞒着你,那天你向我打听孙墨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所怀疑,因为早先我就告诫过他不要过于听信手下的人,盲目扩张,可这竖子被捧得太高,甚是膨胀,吃点亏也是好的。如今欠款的案子是结了,可你不觉得王福早不催,晚不催,偏偏在孙墨资金最紧张的时候状告与他,据我所知,今年布比的市场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