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叶轻啐茶叶沫,颇为不屑道:“那事先说好了,要是谈成了,这笔钱我可要分五成,到时候你可别跟我矫情。”
“哪回少了你一分一厘。”裴禹嘴快的留下一句话,出了铺子,一溜烟的就没影儿了。
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别看‘小作坊’就俩人,讼费问题可都是算的特别清楚,无论谁接的案子,都要拿出一定比例分给对方。
虽然绝大部分的讼事都是来源于裴禹,但他也从来没有因为这点钱财和老叶过不去。
正和堂的大门前,柳嫣的师兄彭焯见她慢悠悠地走过来,急忙上前一步,“可算把你盼来了,我可找了你好久!我去了你从前住的院子,没想到那里的人说你早就搬走了,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在这儿眼巴巴地苦等。”
柳嫣见彭焯热的一头汗,满是诧异,赶忙抬手示意,热情地将他往堂内请。
两人并肩往堂里走,柳嫣迈着轻盈的步子,口中关切地问道:“平日你最沉稳,怎得今日火急火燎,出了什么事?”
彭焯表情复杂,踌躇又难以启齿。柳嫣见他那样也没在追问,引进议事厅后给他倒了杯水,递了过去。“师兄,先喝口水,有什么事,等你想好了再慢慢说,我在这儿听着。”
彭焯抬起头,目光与柳嫣交汇,接过水灌了一大口,才缓缓开口:“我有个讼事你要不要!”
柳嫣眼睛一亮,急切道:“怎得不要,快说说什么讼事?”
“一个一个休妻案。”事关家族亲长的脸面,彭焯觉得难以启齿,搓着手,在柳嫣的鼓励下才说出口。
讼师最不愿接的就是婚姻的案件,这类很容易弄巧成拙,人家夫妻二人闹到堂上,转眼就和好如初,连累讼事里外不是人,其二,没有多少油水不说,还充满了鸡飞狗跳,家长里短和相互埋怨。
柳嫣开始一听是和离有点失望,但彭焯既然找到自己也不好拒绝。
彭焯慢吞吞地介绍着案子的情况。柳嫣越听眼睛张的越大,片刻后,当彭焯说休妻的是他外大舅父,光禄大夫李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