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老夫妻年轻时候相融以沫,誓言一生一世一双人,所出三子两女均是一脉血亲,到老了整这一出,搁哪个当家主母都不会忍气吞声,别说李林氏得了怪病,换成柳嫣也定不会饶了李大人。
柳嫣冷哼一声,不屑道:“你外大舅父养外室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今天,外人定会嚼舌根说她善妒容不下个妾室,前半生的好名声到老了被人戳脊梁骨,若是我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我那几个表兄长也觉得外大舅父的做法不对。”彭焯被揶的臊眉耷眼,心里也觉着外大舅父的做法不对,纸包不住早晚会被发现,外大舅母闹起来倒是叫外人看了笑话。
柳嫣忍不住问道:“既然家里人都反对,干脆给笔钱打发了就好,何苦闹到要休妻。”
彭焯狠拍一下大腿,抱怨道:“谁说不是呢,那等烟花之地出身的女子塞些钱便好了”接着又还原整件事情。
李大人跟撞了邪一样,越是叫他与外室断了联系越是往一处去,最后干脆搬到了婉娘的住处。他也不顾及外人的指指点点,与发妻俩人长久的冷战。
李夫人哪能咽下这口气,接连又闹了几回。可是李大人铁了心要和婉娘好,放下狠话,若是不叫她进门,自己也一辈子都不回去。
“我若是李夫人,才不会叫个变了心的男人回家,自己过岂不快哉,干嘛非要给自己添堵。”
柳嫣想这不是正好,家中子女皆由自己所出,并且儿女们都长大成人不用操心,家中有田产,祖产,族产和铺子,嫁妆供养,非得要个变了心的死老头子有何用。
彭焯瞪了柳嫣一眼,“你当所有人都如你那般洒脱,拿得起放得下。毕竟二人还是有感情的,外大舅母一辈子都将心血放在外大舅父身上,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柳嫣吐了吐舌头,嗫嚅一句:“我倒是觉得李夫人是觉着失了面子,不服气。”
彭焯装没听到,自己又接着说:“他俩的关系就这么焦灼了一段时间,直到外大舅母重病,人差点没了。外大舅父才悔不当初,亲自侍奉外大舅母药食,俩人的关系才有所缓和。后来,外大舅母病愈后,他们促膝长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