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遇到陈靖远将她带离深宅大院,骨子那种奴性又让她潜意识里觉着老陈是她的新主,随着年岁增长和见识加深,也逐步意识到自己的劣根性,所以她长时间纠结依附与排斥的困境中。
看着眼前那盆娇艳的牡丹,秦瑶笑着说:“柳嫣,其实我很羡慕你。”
柳嫣歪头侧目,好奇地问:“我有啥可叫你羡慕的?”
秦瑶磨搓着自己的手指,悠悠道:“你开朗,乐观。好像啥大事在你眼里都变得很简单,你咋就能活得这么轻松呢?”
柳嫣噗嗤笑了:“嗨,我当什么呢?人生在世本就有诸多不如意,若是整日愁眉苦脸的,那还活个什么劲!反正哭和笑都是活,干嘛不让自己开心些?秦瑶你就是心思太重,顾虑太多,若真的有一天你能豁出去就会发现,这世间多是欺软怕硬,咱们光脚哪有不怕穿鞋的道理。”
说完就拉起秦瑶的手,一本正经道:“往后你找夫君切莫要像我和李夫人这般,我悟出一个道理,人是会变的,不要过分相信你的枕边人,往往他们的伤害才是最深的,咱们女子还是要自强才行。”
秦瑶被柳嫣逗笑,“所以这是你的经验之谈?”
柳嫣失落地点头,“是呗,所以我也不希望让你像我一样。”
“放宽心,一切都会过去的。”秦瑶反手覆在柳嫣的手上,轻拍了几下,又忽然开口:“我差点忘了,顾堂主说有人在陇右一带发现了林婉的踪迹。”
柳嫣一听来了精神,忙追问:“可有萧逸的消息?”
秦瑶摇摇头,遗憾道:“只说在北庭镇那边遇到过长相类似的人,但还不能确定。”
“两个人竟然是分开的——这就奇怪了。”柳嫣自言自语地小声说。
“走吧,咱们回去赶紧研究一下林夫人的讼况,这次是你带来的案子,我拿三成就行。”秦瑶怕她难过,赶紧打岔,拉着柳嫣就往外走,她在前头走,后面的柳嫣却没了笑意,但语气还是轻松道:“五五吧,这样公平。”
柳嫣和秦瑶决定这次的讼案先把思路整理清晰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