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和秦瑶的面色铁青,又不得不僵硬地挤出笑容再次持礼。要说第一次林夫人抱有不信任和迟疑,这次直接把轻视毫不掩饰地挂在脸上,甚至连落座的指示都没有,就连一旁的彭焯也朝她们无力地摇摇头。
还是陈靖远冲着她俩宽慰地点点头,看似维护,实则贬低道:“你看看,刚才还夸你们有长进,还杵那儿干嘛,赶紧坐啊!怎么着?还想请林夫人亲自请你们啊?别见外——赶紧坐,赶紧坐。”
俩人无奈,但又不想失去这次机会,只能听从老陈的话坐在了离门口最近的末等座位。从进门到现在林夫人连正眼都没瞧过她们一眼,转而与陈靖远吐露心声继续他们刚才的话题。
陈靖远轻咳一声,眼神似有似无地朝门口那边瞟,林夫人看了柳嫣和秦瑶一眼后对着彭焯招招手,小声说了几句。
彭焯面露尴尬,几步上前,提醒道:“师妹,秦讼师,外大舅母要与陈讼师谈及正事,二位还是请移步外院等候吧。”
林夫人下了逐客令,就算柳嫣再不甘心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跟在彭焯的身后出了会客厅。刚出门,柳嫣就气愤道:“师兄,林夫人这是何意?这不明摆着过河拆桥。”
彭焯为难地解释:“也是赶巧,那个陈靖远与你们就是前后脚。本来我已经说服外大舅母把讼事交于你们来做。可是他们聊了几句后改了主意,把讼事的权利给了陈讼师。也好,这个讼事本来就复杂弄不好还会得罪了外大舅父,往后有别的案子,师兄肯定想着你。”
柳嫣不甘心被呛行,据理力争:“你怎么不和林夫人言明是老陈鸠占鹊巢抢了我们的讼事,这个人毫无底线和道德,怎么能将此等大事交于小人手里。”
彭焯干脆把话挑明:“柳嫣,你还不明白吗?外大舅母就是信不过你们,那个陈讼师又在一煽动,全然对你们失了耐心。”
柳嫣急切中透着恳求:“师兄,能想办法再去跟林夫人解释解释吗?我们熬了一夜做了周全的讼事章法,是有信心帮林夫人讨回公道的。”
彭焯犹豫一下,还是无奈推辞:“师妹,外大舅母决心已定,师兄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