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赫没理会柳嫣,上前一步对着秦瑶较劲:“一个靠服侍主子的奴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和我等平起平坐吗?”
秦瑶也忍不住了,抬眸直视,“董赫,你别太过分!我虽出身卑微,可在这正和堂,靠的是自己的本事接案子、办讼事,光明磊落,哪点比不上你?你凭什么对我这般羞辱!”
董赫冷笑,脸上满是轻蔑和嫌恶:“别在这装模作样,你骨子里就是个伺候人的贱胚子!”
“啪!”的一声脆响,柳嫣的手掌重重落在董赫脸上。
“董赫,你这话,我忍你很久了!今日再让你这般羞辱秦瑶,我柳嫣枉为讼师!”
董赫被这一巴掌打得脑袋偏向一侧,脸颊瞬间红肿起来,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死死盯着柳嫣,“你敢打我?你疯了!”
柳嫣毫不畏惧直面迎击:“怎么,只许你恶语伤人,不许我还手?今日你若再敢口出恶言,我定不饶你!”
周围的末等讼师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若木鸡,片刻后,讼师甲急忙上前,挡在董赫和柳嫣中间,焦急地劝道:“都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再怎么着,咱们都是堂里的人,别伤了和气。”
那个董赫失了面子,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的叫嚷着,秦瑶趁机悄悄地走了。
柳嫣见她离开,压低声音对着几个讼师警告:“无能之辈惯会欺凌妇孺弱小,今日之事你们挑衅在先,无凭无据就擅自捏造谣言,若再有下次,我便见一次打一次。”
待众人散去,柳嫣拾起地上的讼卷,心烦意乱地叹气。
秦瑶今日难得提早下职,因为她状态很不好。日头渐渐西落,刚要走到大门口就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唤她:“阿瑶。”发现是柳嫣正靠在墙上等她。
“有事?”从刚才和董赫闹不愉快到现在,俩人一直都没有说过话,秦瑶嘴上应声,脚下却没有停留。
柳嫣问:“今日诸事不顺,咱俩去酒肆畅饮如何?”
“没空。”秦瑶冷淡拒绝,头也没回的继续往前走。
“道德经中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柳嫣在后头大步紧跟,“你若总是这般,以后那些人还会欺辱你。”
秦瑶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