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漪霞不是那种收不住脾气的人,她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又不能把陈靖远置之死地,便稳了稳心绪,说道:“你我共事多年,也是风里来雨里去才有的今日成绩。你被冤枉也好,有意为之也罢,我作为堂主不想再听到任何风言风语。”
陈靖远也不傻,给台阶就下,接着叫苦连连:“你是真的冤枉我了,都是手下人办事不利,我整日忙着案子哪有空闲去管这等小事,回头叫人补齐不就行了。”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柳嫣也没想着因为区区几吊钱就能把老陈怎么样。这就像是人体的隐私部位长了一个脓疱,隔着衣服外人看不见,但是又痛又痒早晚要捅破,挤出脓血才能好。
柳嫣要的就是这撕破衣衫叫人那脓包才好,无论顾漪霞如何处置,瘀滞的脓血是保不住了。
眼看目的达到,柳嫣也没必要在蹲墙角,拉着秦瑶猫着腰悄悄往后退,直到远离了议事厅。
老陈这次不光出血还失了信心满满的讼案。与顾漪霞闹了个红白脸后,回到自己的房里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林夫人派来报信的小厮泼了一盆冷水。
原本陈靖远不想过于主动,太主动了将来就不好讲价。一门心思的想辄教训柳、秦这两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起初见报信小厮找上门,老陈心中大喜,面上端着架子道:“哎呀,真是不巧,手头上七七八八的讼案还在等着,夫人那头若是还没定下来就先暂且等等。”
小厮见状不禁松了口气:“陈讼师日理万机,林夫人也觉着您太忙,她那点家务事不敢劳烦您费心,决意不叫您代理了。”
陈靖远一下子愣住,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那小厮继续颔首奉上信笺和一个钱袋,说道:“夫人让我跟您说一声,那日您费心帮忙参谋,不能叫您白跑一趟,这是夫人的一点心意。”
老陈接过钱袋,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到语无伦次:“那个——其实我可以把别的讼案往后排,还是林夫人的案子要紧,在是家务事咱们做讼师的也该遵循讼主的本意,回头我就列出详细的讼案思想叫夫人放心。”
小厮目光冷下来,回复道:“陈讼师莫要为难在下,鄙人不过是府里传话跑腿的小厮,这事儿您与我说不着,我家夫人决心已定,您就不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