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冯伟平顿时一愣，有些诧异：“杨明那小子真这么说？”
“方德明是这么说的！”周旭强调说道。
冯伟平犹豫了一会儿，脑袋飞快地转了起来，端着桌上的茶杯，又问：“小周，你觉得，这话可信吗？”
周旭没有马上表态，而是分析道：“如果是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必要，因为他毕竟是个副科，要做事是瞒不住的，小动作无伤大雅，大动作要上报。而且对他来说，想要进步，的确不需要大费周章，捞点成绩，给自己标榜一下，确实合乎常理。”
冯伟平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所以，你倾向于是真的？”
周旭嗯了一声说：“领导，我觉得是。”
冯伟平笑了，人都是利己主义者，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杨明也不例外。对他来说，只要稍微做出点成绩，给自己标榜一下，不闹出大动静，既能给陈东一个交代，也能跟自己交好，那么日后提拔，就会水到渠成。
“这小子，有点意思的。”
周旭顿了一下问道：“那领导，方德明那边我怎么回？”
冯伟平抬了抬眼说：“查吧！”
青禾化工这两年的确太过分了，冯伟平都担心以后会出事，惹出麻烦。既然他们自己把刀递给人家了，那就顺了杨明的意思，也算是送杨明一份礼。当然，查归查，还是不能闹出太大动静，不然影响可不小。不过他也并不担心，因为到时候这个事孙青禾必然还会找上自己，到时候就能看出杨明到底是什么心思了。
冯伟平的思路也很清晰，对他来说，稳住局面才是上策，更不能把杨明惹毛。当然，等再过一段时间，他应该就能高枕无忧了。等局面稳定下来，自己提拔之后，金湖县这个烂摊子，就交给陈东去好了，到时候他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周旭眼珠子转了转，“领导，您的意思是……”
“表面意思，去办吧。”冯伟平挥了挥手，他自己儿子惹出来的事儿，难道不用付出代价？
“好、好的领导，我明白了！”周旭带着一丝困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