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里。
亭前梅枝横斜伸展,漫过覆雪的苍松。
“陛下,镇北王来了。”卢海说话都在颤抖,寒冬腊月的天,陛下不在御书房里,也不去后宫帝妃的暖床里。
跑来御花园吹冷风,卢海都不知道主子最近在想什么!
陆北骁从宫门口过来,一路都是风雪,他玄色的长裘都快被冰霜覆盖。
“臣参见皇上。”他快步过来,躬身行了一礼。
墨景珩着玄衣金纹龙袍,端坐时龙纹暗涌,帝王威严尽在眉眼不动间。
雪色弥漫间,看不清他的容颜,仅是一个眼神,就足以清楚的感受到了上位者的威仪和通身华贵的气派。
那是常年在权力巅峰蕴养出来的气魄。
陆北骁微微躬身,抬眸看了眼,帝王没有说话,摸不准他的心思。
这位是大夏最尊贵之人。
十三岁起就平匈奴封冠军侯,十五岁生擒匈奴五王。十八岁登顶帝位,十年戎马,饮马瀚海,七征匈奴,七战七捷。
手段铁血,文武百官在墨景珩面前都是如兔子见了老虎般乖顺。
陆北骁虽说也是征战沙场多年,战功彪炳,但在墨景珩面前不敢居功至伟。
只是最近墨景珩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的眼神就是很不顺眼,随时都想摘掉他脑袋。
“朕抓住了一个女刺客,说是你指使的。”墨景珩深邃的眼眸看着桌案上的血书。
卢海立刻让人把前天在避寒山庄抓来的女人带了上来。
“陛下,臣惶恐!”陆北骁的脸色难看,见女人被抬来时蹙了蹙眉。
女人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看着就是用了酷刑。
她只穿了件单薄的囚衣,头发乱糟糟的,浑身上下都是血迹,看不清楚脸,跪在雪地里瑟瑟求饶。
“皇上饶命……”
陆北骁语气冷厉,“说,你是受何人指使污蔑本王的。”
“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女人眼神惊恐的看了眼凉亭里的帝王,在那冷厉尖锐的目光下大喊大叫,疯了一般,然后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卢海上前查看,“陛下,她死了。”
是被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