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没有人跟着,姜绵绵身边也没有。
好像他们都是跟大部队走散了。
“皇上,又生气了?”姜绵绵唇角勾起一抹柔笑,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狡黠。
他可真难哄。
竹林间,光影斑驳。
她身上也是红衣,衣袂随风轻摆,翠绿色的饰边与腰带,恰似春日新篁。
发间的翠玉发饰,在日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与她盈盈秋波般的眼眸相映成趣。
墨景珩喉间溢出一声冷嗤,剑眉斜飞入鬓,眼底结着层薄霜:“哼!”
他握紧缰绳的指节泛白,冷俊的脸庞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
姜绵绵警惕地扫视四周,睫毛不安地颤动,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早知道他会遇刺,却没想到来得如此突然,竟然在狩猎首日就动手,对方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墨景珩遇刺,明天的比赛还能照常进行?
“我迷路了。”她抬眸看了眼男人,声音不自觉带了几分委屈。
墨景珩眉头微蹙,显然也没想到她会出现,“在那儿别乱动,朕会让人来接你。”
暗处的人目标是他。
他离开,她就能安全。
墨景珩拉住马绳掉头往竹林里去,回头看她一眼,猩红的眼尾染上戾气:“不许跟着朕。”
姜绵绵被这声呵斥震得后退半步,看着他策马离去的背影,心口突突直跳。
攥着马绳的指尖泛白,掌心沁出的冷汗洇湿了缰绳。
不出片刻,树林深处传来兵器相击的脆响。
姜绵绵额头冒出了冷汗,犹豫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狠命一夹马腹冲进竹林,翻身下马时膝盖重重磕在碎石上也浑然不觉,狼狈地滚进草丛。
只见数十个黑衣人同时袭击墨景珩。
墨景珩目光犀利,警觉起来,身子绷得像张满弦的弓。
那些黑衣人,跟从地下冒出来似的,一下子把他围在中间,手里的刀泛着寒光,直往他身上招呼。
墨景珩眼神锐利,他拳头带着风,“呼”地一下砸在那黑衣人脸上,黑衣人惨叫一声,鼻子立马鲜血直流,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