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走后,就有人送来一桌御膳。
姜绵绵望着满桌珍馐,喉头不由得滚动,腹中馋虫被勾起。然而太医千叮咛万嘱咐,她身上有伤,不宜大鱼大肉。送来这些,难不成是故意馋她的?
“这是怎么回事?”
帘子被掀开,墨景珩迈步进来。
他剑眉微蹙,目光扫过案上摆着的葱烧海参、油焖烧鸡、脆皮烤鸭、清蒸鲈鱼等重油重盐的菜肴,声音冷得能结出冰碴。
身后太监们齐刷刷扑通跪地,额头贴地,大气都不敢出。
“谁让送这些的?”他的指节重重叩击紫檀木案,发出沉闷声响,又转头看向蜷缩在软榻上的姜绵绵,“太医不是说过,你伤口未愈,需忌口,饮食要清淡。”
墨景珩以为是她想吃。
“难道不是皇上的赏赐?”姜绵绵眨着水润的眸子,她还纳闷呢,明知道她不能吃,还故意送来,这不是成心刁难人嘛!
小德子凑上前一瞧,脸色瞬间煞白,冷汗顺着后颈往下淌:“皇上赎罪!这御膳虽是奴才吩咐准备的,但奴才特意叮嘱御膳房,要做些清淡滋补、合侧妃娘娘口味的菜品,绝不是这些!”
说着,他手哆嗦地擦了把汗,“奴才这就去彻查!”
墨景珩神色不愠,“撤了,重新上一桌。”
“真的一口都不能吃吗?”姜绵绵可怜巴巴地舔了舔嘴唇,眼神直勾勾盯着冒着热气的烧鸡,“我流了这么多血,总得补补身子吧?就喝口汤也行……”
墨景珩过来坐在她身边,“不行,除非你不要命了。”
“有这么严重吗?”姜绵绵小脸瞬间垮下来,眼眶泛红,“受了伤,连口肉都不能吃?”
“现在不行。”墨景珩眸色微暗,语气却不自觉放软,“吃了这些,伤口容易发炎溃烂,到时候有你受的。等你痊愈,想吃什么,尽管跟朕说。”
姜绵绵偷偷打量着他。这还是头一回,见他露出这般温和的神色。以往要么高高在上、不怒自威,要么言辞犀利,拿眼角余光看人,拒人于千里之外。
墨景珩凝视着她,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她奋不顾身扑来挡刀的画面。
他阅人无数,却实在想不明白,这女子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