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记录的法官仍在记录本上不停书写外,华法官和侯本福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这时在另一张水泥桌边坐着的易干事走过来拿起热水瓶为华法官和记录的法官的茶杯里加满了开水,很随意地说了句:“侯本福在看守所的表现非常好,协助我们做了不少工作。”
易干事的话打破了此时此刻的沉默,华法官看着易干事说了句“谢谢!”随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着侯本福说:“人一辈子难免要背负一些委屈。不说你们有事被关在里面的人,就连我们在工作中也难免。我说的话你能听得明白?”华法官转头看看作记录的法官:“这些就不要记了,该记录的已经结束了。”
那个作记录的法官回答道:“明白,没记了。”
直觉告诉侯本福,此时此刻来提审自己的高级人民法院的法官与红胜地区中级法院的那个法官肯定不是一路人,于是侯本福面露感激的微笑回答道:“华法官,我能听得明白你说的话!”
华法官说:“听得明白就好,今天就这样吧,进去以后千万不要违犯监规!”然后华法官对易干事说:“还有个叫舒雅心的女犯,请你把她带出来。”
侯本福向华法官和作记录的法官分别鞠了个躬:“谢谢你们,我盼望高级法院明镜高悬!”
侯本福回到监室后,听见从女犯监室传出脚镣声,然后在坝子里停下。他知道是舒雅心和他一样被叫出去提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