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科长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许:“嗯,说得好,我希望你以后更要做得好。还有一点你也必须做到,就是要放下思想包袱,不要纠结于法院判重判轻的问题。不能改变的东西,就去适应它,不要说你们,我们有时也得委曲求全。”
侯本福重重地点点头,抬起头看着曾科长,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敬意。曾科长这番客观中肯的话语,就像一道光,穿透了他心中那层阴霾,让他在这压抑的监狱环境中,感受到了一丝难得的温暖与理解。
“我们宣教科改造环境比较宽松,但是改造任务也比较重,你们的任务也比较特殊,主要是协助我们干部做好全监罪犯的教育改造工作,宣教宣教,就是宣传教育。这也算是和你在外面从事的工作对口吧?”曾科长的笑容自然而亲切,话语之间没有空洞的高调,这让侯本福感觉无比亲切和贴心。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钢城看守所的领导和干事们,他甚至想到,如果不是有这样的执法队伍,关押和改造罪犯的看守所和监狱,凭什么能让曾经无恶不作的罪犯心悦诚服地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他完全放松了原本紧张而不知所措的心态,以积极和坦诚的心态与曾科长聊了很多话题。聊到最后,曾科长甚至和他探讨起了他发表在《前江监狱工作报》和《新生报》上的几篇文章,这更是让侯本福将曾科长视为良师益友。
这次谈话渐近尾声,曾科长目光平和地看向侯本福,语气温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侯本福,你先去重体力劳动的建筑大队参加劳动一个月。这一个月,就当是体验真正的劳动改造生活,好好磨炼磨炼自己。一个月后,再回到宣教科,我们会根据你的情况具体安排岗位。”
侯本福点了点头,心里虽对未知的重体力劳动有些忐忑,但一想到这是改造的必经之路,是走向新生的起点,内心便又充满了希望。
按照曾科长的安排,此后侯本福每天天还未亮就早早起床。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宣教科监舍,生怕惊扰到还在熟睡的其他人。来到坝子上,建筑大队的出工队伍已经排得整整齐齐,他赶忙加入其中。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一门岗外面进发,那里,监狱外的建筑工地正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