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沈霜妤梦做得断断续续,半夜陡然睁开眼,因为肚子突然开始疼起来。
一股难以抑制的恶心冲到喉头,她在卫生间折腾了很久都没效果。
看到镜子里自己惨白的脸,沈霜妤拨通了周肆的电话。
电话响了五六秒后接通。
沈霜妤虚弱着声音道:“周肆,我肚子疼,你能不能……”
“沈霜妤,你可真会现学现卖,想用这种借口把周肆喊回去?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他在我家!我们刚做完,别来扫兴!”
冯婧荺说完就挂了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回荡在沈霜妤耳边,像钟锥狠狠敲在她的心头。
实在是太疼了,沈霜妤皱起眉,缓缓弯下腰。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沈霜妤在医院的病床上。
“霜霜,你醒了?”
沈霜妤听到声音,虚弱地看了眼旁边。
这一看,她神色一顿。
是她爸沈庭远?
沈庭远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不烧了。”
烧?
她肚子疼到烧脑了?
沈霜妤怔怔地问:“我怎么了?”
沈庭远笑起来,还跟沈霜妤记忆中一样,眼尾有两道对称的褶子。
“霜霜才十八岁,怎么比爸爸忘性还大?晚上你去参加宴会,不小心落水了,发了高烧。”
沈霜妤有点没反应过来。
十八岁?
她二十岁跟周肆结婚,都结婚三年了,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
而且……爸爸,爸爸怎么会在这?他不是应该在看守所吗?
“霜霜?”
沈庭远纳闷:“想什么呢,都不理爸爸?”
沈霜妤直愣愣地看着他,试探性地伸手去抱,手揽上他的腰间,确定碰到的是温热的皮肤,不是可以穿透的影子。
霎那间,沈霜妤的眼皮热意滚烫。
双手紧紧抱住沈庭远的腰,像小时候受了委屈那样,埋在爸爸胸前止不住地哭出声。
“爸爸,爸爸!”
哽咽的声音一遍又一遍。
天知道这些年沈霜妤有多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