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重来一遍,她连周肆都不想要了,凭什么还不跟周馨怡计较?
沈霜妤美眸无温:“我需要跟你汇报我的行踪吗?”
周肆明显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跟上来的贺屹舟也听到这句话,挑了挑眉,视线饶有兴致地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
从来贵重无人敢冒犯的男人,什么时候听过这样的呛声,周肆周身温度慢慢降下来:“昨天毕竟是在周家出的事,我来是想问你,需不需要补偿。”
沈霜妤压着胸口的酸涩。
他们结婚那三年,他随心所欲地放自己鸽子,事后也是一句补偿了事。
“受过的伤再怎么补偿也不会消失,我只想以牙还牙,你真有心就找出是谁推我的,要不就别来这惺惺作态。”
周肆垂眸看她,神色清冷,一言不发。
沈霜妤跟他在一起过三年,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但这次她不想哄他,感受到他的视线,沈霜妤抿紧唇瓣,侧身进入病房。
走廊上只剩下两个男人。
周肆自然也看到贺屹舟是一路跟着沈霜妤回来的,脸色更冷了几分:“你来找她,有事?”
贺屹舟眼皮都没掀,漫不经心道:“这么关心我的事,你暗恋我?”
周肆:“……”
沈霜妤回到床上,把脑袋埋进被子里,这是她心情不好时习惯性的动作。
再看到周肆,她心里还是会有波澜。
五年的感情不是泡沫,不会那么轻易地消失。
但是这次她不要重蹈覆辙,她一定不会再爱周肆。
沈霜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一整晚都睡得不踏实。
她做了一晚上的梦。
一会儿梦到周肆说‘过家家而已’,一会儿梦到沈庭远被一群穿制服的人带走,给他扣上手扣,定罪。
早上醒来的时候,沈霜妤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是啊,她是重活了一世,她可以重新选择,但既定的轨道还是不会变,沈庭远还是会在她二十岁生日那天被人带走。
那时万盛的情况每况愈下,处在破产的边缘,很多合作商都跟他们相继解约,沈庭远一个人苦苦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