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就把送聘礼来人,连同丫鬟小厮,都先打发回府。
这等大喜的日子,覃家这边给赏赐,自然是不少的。
梨月等小丫鬟,都是一条销金手帕两对儿花翠,小厮们则是一顶新帽儿。
又每人赏赐五钱银子,分了好些糖霜果品。
大伙儿齐刷刷磕头朝上谢了,这才陆续坐车回府,只留下随从答应。
晚夕回了锦鑫堂厨房,梨月回屋换下新衣裳,这才系着围裙出来。
就把糖果糕饼都拿出来,分与众人一起吃着。
秦嬷嬷柳家的众人,刚忙完主子晚膳,都在灶房里围着听热闹。
梨月这才一五一十,把去覃家下聘的热闹讲了一遍。
“后晌国公爷起身要走,覃将军与吕公公不放,打发我们先回来。”
众人听了就咂嘴咂舌,就议论这门婚事好赖。
有说娶覃姑娘过来好的,夸她性子好不拿大,赏赐下人手面大方。
也有说此事不妥当的,就说沈氏虽有万般不好,终究占着礼字。
一时乱哄哄的,说什么的都有,也就不必提起。
当晚宁元竣三更才回府,在书斋里歇了片刻,就更衣上早朝去了。
倒是沈氏在凤澜院,一直打发着人听信儿,翻来覆去一夜不曾睡着。
她这心里本还有个打算,盼着父亲能出头,好歹压服夫君几分。
谁知娘家传信儿来,说有人参长兄沈大公子贪墨军饷。
早朝上当面被万岁爷斥责,把户部上下骂得狗血喷头。
论起户部官员喝兵血,也不是这一日两日。
这许多贪墨的银两,倒不是沈大公子一人独吃,上下都有甜头。
如今便上下其手遮掩,就推底下办事的顶罪。
只是万岁爷震怒难消,就说要把此事交刑部严办。
沈阁老这才急了,朝中上下人情用尽,方才联名保奏下来。
沈大公子只担了监察不严,大罪让底下人顶了。
如此这般判下来,也是个贬官出京,调至岭南做官。
旁人也就罢了,沈夫人听说此事,立刻就受不住了。
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