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是沈宁两家还是亲眷,才不得不来打个花胡哨儿。
因此坐在这里吃不下酒,好容易赔笑挨到散席,忙起身就往门外走。
他在宁家内宅是个舅老爷,因此底下人并拿他当做外客。
摇摇摆摆随着宾朋,顺着甬路正走到影壁墙外,就觉手臂一紧。
在垂花门被婆子拖住,就不肯放他去,硬拉进凤澜院里来。
沈三公子自知躲不掉,只好讪着脸迈步进了偏厅。
沈氏正坐在软榻上,也不起身行礼,迎着脸就骂起来。
好在沈三公子脸皮子厚,那笔银钱已经到了手,也不把这骂放在心里。
且他素来口舌伶俐,惯会哄骗女人,连忙换了张笑脸走来。
赶着沈氏的左右,一个劲儿作揖赔罪。
张口就把这一应的错处,都推在旁人的身上,将自己摘了出去。
“二姐儿嫁妆办的不好,是我的错处,妹妹怪我没的说。要怪只怪我拿了银子地契家去,做事情不周密,让三妹妹知晓了。她不知怎的对着母亲咕哝,母亲就往我们屋里来,把那五千银子连同地契都讨了去。原先定下要与二姐儿买的东西,母亲都嫌太过靡费。只说家里还有三姐儿未嫁,不能把这些银子都放在二姐儿身上。”
一顿巧言令色的言语,见沈氏果然听进去,又是抚掌叹气。
“妹妹仔细想想,如今咱沈家里,谁还能大过了三姐儿不成?她是个皇妃娘娘的料子,别说是哥哥嫂子们,就连父亲母亲都让她三分。她去撒个娇儿出来,母亲什么东西不与她?因此上二姐儿的嫁妆才单薄了些,也是无法可使。就是妹妹与二姐儿的衣裳首饰,母亲还要拿两样与三姐儿留着。还是你三嫂大着胆子拦住,就说好歹是长姐给的,将来三姐儿出阁,姐姐们自然还有好的与她,母亲这才罢了。”
如此这般推的干干净净,只说是沈夫人与沈三姐儿不好。
母亲平日偏心小女儿,沈氏心里自然都懂得。
当初她出嫁得时候,沈三奶奶给的嫁妆东西,沈夫人都要偏心小女。
见有两样上等稀奇物件,还要私下悄悄与沈氏说,想留与三姐儿做嫁妆。
如今沈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