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公子见妹妹又要絮叨,连忙苦口劝说。
“妹妹,你休要这般说了,人都已是娶回家里来了,你再这样抱怨,倒把你以前的贤惠都没了。早先你们姐妹在家娘家时,母亲就曾教导你们,只说痴人畏妇贤女畏夫,三从四德才是为女子的根本。妹夫究竟是年轻,你怎拦得住这样的事?好歹他肯依礼而行就罢了。妹妹你落得个贤良名声出来,想来妹夫待你也不肯差了。”
抬头就对丫鬟问道:“新来的侧室奶奶,她何时过来与大奶奶递茶?”
芷清在旁半日无语,听得他问起这话,只好躬身回禀。
“方才散席的时候,派了小厮来传信儿。国公爷今晚吃醉了,往新房那边歇着去。明日早上先去鹤寿堂锦鑫堂与二房三房院里请安,待长辈们拜见过了,国公爷就带她来凤澜院与大奶奶递茶。”
沈三公子听说,连忙点头道:“妹妹你看,这倒也是妹夫的礼数。”
事到如今,沈氏再无办法,只得委屈哽咽道:“我自嫁来他家,贤德了几年,可落下什么好?自古男人负心薄幸,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总不过把我撂在这守寡罢了,他总不能将我休了出去!我们沈家又不曾欠了他什么!”
说完这话又是哭,沈三公子不由得心中厌烦,就暗暗咬了牙。
就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再从她这里弄出些银钱来。
当初给她那许多嫁妆时,总看在她将来能做宁国公夫人。
如今看时,这宁国府往后谁说了算,还未可知。
与其让那银钱东西打了水漂,就不如多讨些回来,也不曾要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