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你说吧,究竟需要我做什么?只要真能达成夙愿,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他的言语激动,眼中闪着亮眼的光芒,就好像是燃烧的火炬。
张晨猛地一惊,他意识到自己还是低估了商人们的野心。
这也不怪张晨。
虽然他获得了这具身体的记忆,但他毕竟曾经生活在一个人人平等的时代。
在他印象中,商人,尤其是有钱的商人,不仅不会被人瞧不起,反而还会受人追捧。
他看见只用几句话就说服了赵东流,心中镇定下来,便说道:“伯父,先按照我刚才说的在京城中造势,动静大一些。”
“让街头巷尾的乞丐以及流浪儿们四处宣传平阳侯造假的事,然后你们一家子全都躲起来。”
“若是可以,最好做出要散尽家财买命的模样,引动其他商人与你们一同闹事。”
赵东流沉吟道:“闹事怎么个闹法?”
张晨说道:“简单,让那些有存货的商户把货物压在手里,不要卖出去,街上的杂货铺能关就关。”
罢工的手段在以后十分盛行,可现在还比较新奇。
张晨手把手地教导对方,收钱时要挑选几个身患重病、不怕死的人,当明面上的领头者。
接着他还得算出一些利益,把商户们聚集起来。
前者好说,后者却有些难度。
毕竟商人逐利,多数又跟世族有千丝万缕的瓜葛,光跟他们喊口号是没用的。
给他们的利益必须足够大,他们才会见利而动。
张晨沉吟道:“这样,你召集他们时告诉他们,只要大家团结一心,他们就可以拿到琉璃生意,以及共享便宜的造纸配方。”
赵东流听得一愣一愣的,刚开始还有些自己的想法,后来除了点头,根本不知该做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