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敏瘫坐在地，望着林羽被火光照亮的侧脸，忽然发现他道袍下摆已被鲜血浸透——方才为她逼出勾魂丝时，他竟用自己的精血替她承受了反噬。“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的声音发颤，第一次在商场之外露出脆弱。
林羽摸了摸鼻尖，单纯的眼底泛起涟漪：“师父说，红尘历练要护好善缘。”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玉瓶，倒出粒金色药丸，“这是玄清培元丹，你连服三日，体内残留的煞气自会清除。”
手机在此时震动，玄清子的消息弹出：「首劫破时血光现，十八劫中最险关——明日正午，去江城大学寻人。」林羽望着远处渐亮的天际线，忽然想起下山前师父说的话：“红尘如炉，淬炼凡心。”此刻掌心还残留着华敏的温度，他忽然明白，这所谓的“善缘”，或许从来不是单纯的因果。
华敏看着他发怔的模样，忽然轻笑出声，从手包里取出创可贴：“先处理伤口吧，小道士。”她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血痕，路灯在两人身后投下交叠的影子，像极了太极图中的阴阳双鱼。而远处，江城大学的钟楼正敲响清晨的第一声钟响，惊起几只栖息在琉璃瓦上的白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