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有专职搞政治,又掌握剧情先知先觉的偃偶针对,军队里有踊跃活动拼命争功的偃偶挤压,九年的打压下来,齐王手下的势力一缩再缩,早就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现在不过是个沉溺于酒色消解苦闷的不得志的中年男人而已。
对了,连沉溺酒色他都得克制点,当初从蓝家收缴来的财物和前王妃的嫁妆都神秘消失,齐王府的产业也被攻击到只剩那可怜的一点点,现王妃死死捏着自己的嫁妆,死活不愿意贴补他,太花天酒地的话他连奴仆的月钱都发不起。
真是太可怜了。
要不是方栀要留着齐王给周宝儿一个大大的惊喜,也需要他活着受罪,他都不一定能活到现在,毕竟一个失势的,眼看着被朝堂新星针对,以后大概率是起不来的王爷,可是很多人都想踩一脚的。
此处特指以前跟齐王有过节的勋贵们。
齐王应对那些捧高踩低的勋贵们都已经筋疲力尽,哪里来的多余心思去关注一个可能早就葬身野兽之口的女儿呢?
所以陈云清的担忧完全没必要。
不过方栀还是接受了陈云清的好意,乖巧地听着后者的念叨,时不时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身世之谜这件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那枚玉佩最后被方栀放进了她刚来那时候顺手给原主母亲挖的坟墓里,也算物归原主。
十年过去,最初的那个坟包已经长满了一人多高的杂草和一些低矮的灌木,里面埋着的尸体也也早已化作枯骨。
对方的灵魂估计已经重新投胎,降生在这世上的某个地方。
这样做好像没什么意义。
管他呢,她乐意就行,意义就是她高兴!
方栀控制着玉佩沉入土层,放到那具白骨的肋骨下方,纯白的玉佩像一颗心脏,嵌进了白骨的身体里。
做完这一切,方栀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提起半满的背篓准备去再整点野味。
这抓野味,多是一件美事啊。
然后就在半道上碰见了脸色不太好的周宝儿。
周宝儿最近几天过得很不好。
或者说,自从重生以来她就没过过好日子。
先是河里开局差点淹死,试图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