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见祁星澜可太糟糕了。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么熟悉……轻佻玩味,他只是坐着望着自己,用他一贯的看宠物的眼神。
“时小姐,好久不见,坐吧。”
他指了指他身侧到位置。
“淮宴呢?”时厌安没动:“他叫我来的,我坐你身边不合适。”
现场那么多人,她还不至于不敢拒绝。
当年她就没顺从过。
“淮宴他有些事情耽搁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场,你是他女朋友,也就是我弟妹,坐吧。”
光听他说话,时厌安便感觉浑身不适。
“那我去找他,他去做什么了?”
她眼神询问陈宇,对方却轻轻摇头,时厌安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祁星澜的话只能信个三分,有时候一个字都不能信。
他说的有点事耽搁,恐怕不是小事。
“去做什么?你又帮不了他。”祁星澜朝她摊开手掌,他的拇指食指处都各戴着一枚玉戒指:“找温家报仇,不是你一直想做的吗?现在不看了?”
祁星澜像是吃准了她不会离开。
“那你先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今天这一场合,祁淮宴最不该缺席。
祁星澜多年不在祁氏,对外他怎么代表祁氏?
甚至……他会做些意想不到且无法挽回的事。
“你挺爱他啊,是因为他的脸吗?”祁星澜轻轻敲了敲桌面:“坐下,我告诉你。”
“你别转移话题……”
“我让你坐下!”祁星澜加重语气:“就算是现在,我也是你大哥,你能不听我的话?”
时厌安悄悄捏紧拳头,以闭眼的方式遮住了目光中的震惊。
显然,他认出了自己。
而她也没必要和他继续装傻了。
“时小姐,您先坐下吧,您得注意身体。”
陈宇也开了口:“祁爷不会有事的。”
时厌安下意识抚摸小腹。
此刻她倒是没觉得难受,甚至感觉不到腹中有一个小生命。
才一个月,是最容易流产的时候。
时厌安只能坐下。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