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总算来了。”
一进门,时厌安便感觉到了浓烈的恨意。
从身旁男人身上传来的。
“听你的语气,我应该早点来看你了。”祁淮宴坐在他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排铁栏杆:“怎么样?看你这样子,在看守所内住得还不错?”
“有吃有喝有睡,自己还不用操心,挺好的。”
温家主面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做的亏心事太多了,藏在心里也不痛快,真被揭发了,心里倒是有一块儿大石头落下了。”
“这么说来,你还得感谢我了。”
祁淮宴语气骤然冷了下来:“这里是看守所,你是要坐牢的人,你不是来颐养天年的!”
他听了这些话,怎么能不生气?他做了那么多,就是想让祁温两家付出代价,结果呢……
“我知道啊,可你也说了,我做了太多坏事,落得如今的下场是我赢得的,我没什么不甘的。”
温家主的表现太过淡定,反倒让祁淮宴觉得一个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当即直接问:“给宁家人下的药,你从哪儿弄来的?”
此言一出,温家主动作一顿,放下茶杯:“怎么还计较起这件事了?人都死了,温家以后也不存在了,你又何必追究得如此彻底?”
“知道越多,对你没有好处,就在这儿收手吧,好日子在后头呢。”
祁淮宴重复问:“我问你,药从哪儿来的?”
他如何不知道温家主的意思?
那种药物的背后只怕是他无法触及的势力。
不再追查下去,他依然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毕竟,他的仇人是祁温两家,而非制造药物的一方。
可他知道是一回事,真去调查又是另一回事。
不趁现在把事情问清楚,以后可就没机会问了。
“我不知道。”温家主也冷下了脸:“我只是个商人,不可能接触到这种慢性毒药的制造方,只要出得起价,有什么是买不到的?”
“与其在这儿问我,不如去暗网上发个帖子问问,说不定你就买到了呢?你不是会玩计算机吗?去问吧,记得在国外下单,不然送不进来。”
时厌安光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