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教授就没打算让她回答。
“他姓祁,他的哥哥和他名义上的爷爷和你有仇,你一开始接近他是为报仇,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后来你陷进去了,我也不干涉你的决定,可现在,你喜欢的男人说,他保护不了你,已经和你分开住了,你还不醒悟吗?”
他用的是“醒悟”一词。
原来在老师眼中,她喜欢上祁淮宴,是鬼迷心窍,执迷不悟?
时厌安无法回答,也不想回答。
被人戳肺管子时怎么可能高兴?
“我原以为是她更喜欢你,现在……你自己想想吧。”
“因自己护不住你,所以强行把你困在身边,这种行为说好听点是不成熟,是因为爱你,实际上就是自己窝囊却还想称大王,用爱的名义绑架你!”
时厌安深呼吸一阵,并未回答:“老师,师兄现在怎么样了?距离他出事已经快过去一个月了,祁老爷子都回国了,他呢?”
季教授说的这些她不是不懂,只是当自己深陷其中时,很难意识到问题的本质。
哪怕意识到了,也会替对方解释,给自己找借口。
那一周的软禁,如同不是中途出了意外,她定非要一个解释不可。
不过这些事,她今晚不打算去想。
分开一段时间是好事,可以给彼此更多私人空间,去复盘两人之间的问题。
提到林笙,季教授脸色更加难看。
时厌安也趁机追问:“我知道老师您有事瞒着我,可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具体情况如何,我有知晓的权力,他是我的师兄,是我的亲人。”
之前她不追问,是因为她相信老师有办法解决,不告诉她自然有他的理由。
如果林笙回来了,她自是识趣,不会问那么多。
季教授似乎已经拿她没办法了,狠狠泄气:“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
“林笙已经没事了,徐教授想拿他威胁我,他的身体素质符合实验要求,甚至……某些要求苛刻的器官移植匹配,我已经安排人救下他了,正在总基地休养。”
“……”
时厌安内心瞬间充满了愧疚和罪恶。
“您一开始怎么不告诉我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