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后,墨泯让白诗言先去洗漱。待她从浴房出来,整个人似乎精神了些许,可眼神里还是透着疲惫。墨泯温柔地为她梳理着湿漉漉的长发,待头发半干,扶着她躺到床上,拉好被子:“睡吧,我守着你。”白诗言拉住他的手:“你也睡。”墨泯犹豫片刻,脱了外衣,躺在她身旁,将她轻轻搂进怀里。白诗言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缓缓进入了梦乡。
墨泯却毫无睡意,他凝视着白诗言的睡颜,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心中暗暗发誓,绝不让她再受到一丝伤害。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边,她的眼神在月色下愈发坚定,那冰冷邪气早已化作守护的决心,静静守护着怀中的白诗言 。
没过多久,眼见她双颊绯红,小手扯着领口嘟囔“热,好热”,眼神迷离失焦。墨泯伸手探她额头,滚烫异常,再切脉象,紊乱却非寻常发烧。
正疑惑间,墨泯忽觉体内一阵寒气翻涌,熟悉剧痛袭来,寒毒竟在此时发作,寒气如冰针直逼心脏。她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湿透后背,身形一晃,赶忙扶住床头。
白诗言像是察觉到墨泯的异样,费力睁开眼,朦胧中看到她痛苦的模样,迷迷糊糊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墨泯,手心里全是汗,声音软糯又带着几分迷糊:“墨泯,你怎么了……别离开我。”她抓得极紧,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
墨泯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微笑,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我没事,你乖乖躺着。”可寒毒愈发汹涌,墨泯感觉呼吸都被冻住,每一口气息都带着冰碴。
她运功抵抗寒毒,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落,可目光始终落在白诗言身上,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 。而白诗言拽着墨泯的手始终没松开,无意识地往她怀里蹭,试图驱散身上的燥热,墨泯再一次运功抵抗寒毒,可这一次,寒毒的来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凶猛。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扔进了冰窖,血液都快要被冻结。
白诗言紧紧拽着墨泯,身体因燥热不停扭动,无意识地呢喃。墨泯的意识也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逐渐重影,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不断调整内息,试图压制寒毒。
然而,寒毒却像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完全不给墨泯喘息的机会。墨泯的动作越来越迟缓,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