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御书房内,苏晟翼一袭蟒纹长袍,身姿慵懒地靠在雕花太师椅上,手中轻捻着一枚通体莹润的羊脂玉佩,眼神看似散漫地在屋内游移,实则透着几分暗藏的阴鸷。
当密探匆匆入内,在他耳畔低声禀报完王天立已被废的消息后,苏晟翼的动作瞬间顿住,手中的玉佩险些滑落。不过,这一丝诧异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稍纵即逝、近乎狡黠的冷笑。
他随手将玉佩搁在一旁的楠木书案上,微微抬了抬下巴,冲候在一旁的心腹幕僚使了个眼色。幕僚见状,赶忙俯身凑近。苏晟翼压低声音,声音仿若裹挟着寒霜:“王天立那蠢货被废了,哼,没想到竟有这等‘好事’。你即刻去办件事,把消息散出去,就说王天立平日里敢如此猖獗,全是凌家在背后给他撑腰。哪怕他现在残废了,这脏水也得结结实实地泼到凌家身上,让他们没工夫插手别的事,自顾不暇最好。”幕僚神色一凛,领命后迅速退下,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长廊尽头。
苏晟翼站起身,负手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御花园,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刺骨。他心里明白,光是散布这些流言还远远不够,要想彻底扳倒凌家,还得在朝堂上做足文章。他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开始反复推演每一步棋该如何落子,每一个细节都在心中反复权衡,绝不容许出现一丝差错。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定要让凌家为之前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以解他心头之恨 。
随着各方势力的动作不断,飞云城的局势愈发紧张,一场朝堂与地方交织的风暴,正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所有人扑面而来,而这场风暴的中心,便是那被关押在大牢中的凌御潇和王天立,以及一心想要将他们绳之以法的张诚、苏泽等人。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苏晟翼深知,在这场朝堂博弈中,时机至关重要。第二日早朝,当众人议事完毕,他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双手抱拳高声说道:“陛下,臣有要事启奏。近日听闻飞云城钦差张诚调查凌御潇一事,其中牵涉的诸多罪行,令人发指。凌御潇在飞云城无视律法,扰乱治安,随意闯入民宅、强占百姓财产,甚至胡乱抓人,致使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