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言美眸眯起,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老人家,您对这天蚕冰丝的来历、特性,乃至制作工艺都了如指掌,实在让人惊叹。这天蚕冰丝既然如此珍贵,几匹天蚕冰丝,足以让任何人动心。你说这么多,是不是打着等她醒来,用我要挟她,让她交出那几匹天蚕冰丝的主意?”
老头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姑娘,我若真有此心,又何必费这么多口舌,直接动手便是。这两日我为她寻药、施针,哪一样不是尽心尽力?我劝你守口如瓶,是真心不想让你们卷入江湖纷争。当年的那场争夺,让我看透了江湖的残酷,实在不愿你们重蹈覆辙。”
老头拍了拍白诗言的肩膀,试图让她镇定下来:“只要你们留在这深山之中,行事低调,不轻易暴露,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我在这山林生活多年,对周围环境了如指掌,若真有危险,我会尽力护你们周全。”
白诗言将信将疑,目光紧紧盯着老头,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希望您说的是真话。这段时间,她还得仰仗您照料,若您敢有任何不轨之心,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老头摆了摆手,走到床边,为墨泯掖好被子:“照顾好她,按时喂药。记住我今日说的话,切莫大意。”说完,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石屋。
待老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白诗言缓缓坐到床边,目光紧锁在墨泯苍白如纸的脸上。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墨泯的胸口,指尖摩挲着那细腻冰凉的纹理,思绪如麻。
“墨泯,你到底从哪儿得来这软甲,又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事?”白诗言喃喃自语,声音在寂静的石屋内格外清晰。回想起老头方才的言语和神情,她心中的疑虑始终难以消散。“他对天蚕冰丝了解得太过详尽,真的只是因为曾经参与过争夺?还是另有图谋……”
夜,如浓稠的墨汁,将石屋层层包裹。白诗言点亮油灯,昏黄的灯光在微风中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她打来一盆温水,用湿布轻轻擦拭墨泯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突然,墨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