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言立刻起身,热情地拉着老头在旁边落座,迫不及待地请教起医术问题:“师父,我近日在研究《金匮要略》,其中关于水肿病的论述,我反复研读,还是有些疑惑……”
墨泯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目光柔和地看向白诗言。当白诗言讲到某个病症的治疗方法时,他忍不住开口,言语中满是关切与思考:“诗言,依我之见,用茯苓利水固然没错,茯苓利水渗湿的功效显着,但若是配上黄芪,或许能更好地固本培元,稳固患者的元气。黄芪甘温,能补气升阳,气行则水行,对于脾虚水泛之水肿,二者相伍可标本兼顾。”
老头听后,伸手捋着胡须,微微皱眉,目光中带着思索:“此言虽有道理,但不可一概而论。黄芪性温,若患者水肿因湿热壅盛而起,见小便短赤、皮肤焮红、舌苔黄腻,此时妄用黄芪,恐助热生火,加重病情。依我看,当先以泽泻、车前子等清热利水之品,祛除体内实邪。”
墨泯笑着反驳:“老头,用药如用兵,讲究灵活变通。若患者素体阳虚,水肿伴畏寒肢冷、神疲乏力,黄芪配附子,温阳利水,方能切中病机。临证时当四诊合参,辨明虚实寒热,岂可因药之性而拘于一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却又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白诗言站在中间,看着两人争论,忍不住掩嘴轻笑,花园里洋溢着轻松愉悦的氛围。
与此同时,周延和赵严自从领命后,不敢有丝毫耽搁,当即点齐人马,奔赴清风庄。一路上,马蹄声急促,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赵严骑在马上,时不时用余光打量周延,心中盘算着如何在这场调查中保全自己,又能完成苏晟翼交代的任务。周延则眉头紧锁,望着前方,心中忧虑重重,他既担心清风庄真有把柄被抓住,又思索着如何在调查中帮白景鸿周旋。
当他们抵达清风庄时,白景鸿早已得到消息,站在庄门口等候。他身着一袭玄色官服,神色镇定,丝毫看不出被弹劾后的慌乱。见到周延和赵严,白景鸿微笑着迎上去:“周大人、赵大人,一路辛苦了。既然陛下派二位前来搜查,那便请吧。”白景鸿的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