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多问。” 万临的眼神坚定,“你拿着就是。”
陈明泊接过录音笔,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心中泛起一阵酸涩。这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支持与守护。“你越来越像我。” 他低声呢喃。
“你选了我,就得承认我是那种不肯装作不知道的女人。” 万临嘴角微微上扬,笑容中带着倔强与坚韧。
陈明泊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随后后退半步。
“去吧。” 万临轻声说,“处理完你自己的事,再来找我。”
陈明泊点点头,没有说再见,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走进国贸公寓的玻璃大堂。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熙熙攘攘的电梯间。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迈向未知的风暴。步伐依旧沉稳,神情依旧冷静,那套深灰色西装笔挺如初。而藏在左侧内袋的录音笔,虽轻如羽毛,却似一座沉稳的锚,让他在这风雨飘摇中,感受到了那份坚定的陪伴与支持。 她虽不在现场,却始终在他心里,是他面对一切挑战的底气与力量源泉。
午后的阳光被云层揉成暧昧的灰色,裹挟着尘土味的风掠过长安街,将银杏叶卷成漩涡状。陈明泊倚在车后座,指节叩击着膝盖,矿泉水瓶在掌心转了个圈。喉结滚动着咽下凉水,目光却凝在车窗外斑驳的树影上,那些晃动的光斑像极了他此刻悬而未决的处境。
副驾上,银灰色的录音笔泛着冷光,像枚沉默的子弹。万临递来它时的坚定犹在耳畔,而他却在落座后,用拇指摩挲着笔身纹路,足足凝视了五分钟。最终将它锁进手提包夹层时,拉链咬合的声响轻得像声叹息。
“老赵,去东直门那边。” 他扯了扯领带,喉间溢出的命令带着磨砂质感。
车子驶入主干道的颠簸中,他闭眼靠向头枕。西装内袋里的证件硌着肋骨,而更清晰的,是藏在副驾抽屉里那支笔的存在感。体制内二十年浸淫教会他,这种金属物件不是护身符,而是随时可能引爆的雷管 —— 带着它踏入任何一场 “意会不言传” 的会面,无异于在自己脖颈悬上绞索。
东直门老咖啡馆的铜铃叮咚作响,陈旧的咖啡豆香气里混着潮湿的墙皮味。老纪坐在靠窗位置,米色夹克袖口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