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假惺惺露出担忧的神色,提议自己也要跟去。
黎泽川拒绝了,抽出几张纸巾托着纪乐宁的手往地下车库赶,这会,他状态不佳不敢开车,让司机开,到车里,打算先用纱布帮纪乐宁处理下伤口,但又害怕自己处理不好,他这会视线都是恍惚的,看东西有重影,担心挑不出伤口里的碎玻璃渣子,又怕胡乱操作会感染,只能一个劲催司机快些走。
纪乐宁泪水像雨线一样,大滴大滴往下落,手虽然很疼,但心疼得更甚,她克制不住地满脑子胡思乱想,从去年开始时鸢总是频繁来家里,还有今早,黎哥哥让自己别去送饭,原来是怕打扰到她们吗?
纪乐宁越想越觉得难受。
而黎泽川根本不知道时鸢对他做的事,以为纪乐宁就是手疼,虽然心疼她,但还是忍不住数落:“你是不是缺心眼?拿手捡玻璃,现在知道疼了?”声音严厉,吼得司机都一哆嗦。
纪乐宁更加委屈,觉得黎哥哥是因为自己打扰了他们的好事,心里有气才骂自己。
越发委屈,以至于哭得浑身发抖!
车厢里满是低低的呜咽声,压抑至极!
“开快些,还能不能开车?”黎泽川把满腔无名火往司机身上发。
司机吓得头上冷汗直流,不敢怠慢,车速尽可能开到最快,上高速用十分钟赶到黎家。
沈娜负责包扎,纪乐宁手上一共大大小小的伤口十二条,用消毒水冲洗后上药,手指上的小伤口粘了创可贴,手心则用纱布处理。
包扎完,纪乐宁魂不守舍地回房间,将房门反锁后。
整个人像一具散架的提线木偶跌坐在地,心如刀割般的痛苦一波波袭来,痛彻心扉!
她嘴唇颤抖着,几次都哭到要喘不上气!
黎泽川等纪乐宁包扎伤口的时候,又坐在凳子上睡着了,身体到底无法和药效抗衡,睡了两个小时,直到药效彻底散除,他才真正清醒,去找纪乐宁。
“乐宁,要不要吃水果,手还疼吗?”他在门口敲了几下。
纪乐宁想回句不吃,但开口却是先发出了哭声,恐慌中她捂住自己的嘴强行消音。
在她的记忆里,除了爸爸